一般有人养母画眉鸟吗?
以前有,现在少了 以前没鸟笼,就用油篓做窝,把画眉放里面,上面用油草和玉米秆封住,留个口子喂食。白天抓一把米,晚上再抓一把米饭,它就能吃饱了。晚上就听它的啼鸣声,那声音婉转动听,如泣如诉,就像少女的喃喃细语。
清早起来去捡鸡蛋的时候,看到它在那里梳妆打扮,羽毛蓬起,尖利的嘴和脚都呈攻击状态,看见人过来,才收起羽毛,软语温存地叫着,好像在和你倾诉相思。
后来家里建了鸟笼,有了食盒、水盒,画眉鸟就有了一个稳定温暖的家。早上打开门,听到它的鸣叫声,就知道它已经饿了一晚上了;中午或者傍晚喂它们吃食物时,可以看到它跳上顶架,“叽叽喳喳”地和别的鸟儿说笑,活泼可爱。 不过这种安逸的日子没有过多久,我就上山下乡去了。我弟弟妹妹们继续读书、考学,家里的花鸟虫鱼都归了母亲掌管。母亲每天喂它们,给它换水,打扫鸟笼,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温柔呵护它。但是母亲有一个很习惯的动作常常让我觉得不适——她经常用手指弹敲着它的脑袋,用一种长辈夸奖小辈的口吻说: “呦!这小家伙挺聪明的嘛……这个会了,那个也会了……” 我觉得人的脑子是平等的,不能用手指指点而显得轻贱。所以我对母亲这种行为很不喜,常制止她说,“妈!您别老用它脑门贴您的脸!”“妈!它也是个鸟,不是小孩儿。” 但母亲不以为意,依旧我行我素。
直到有一天早晨,我发现画眉的爪子全青了,一只眼睛也直勾勾地朝外鼓出来,我知道它生病了,便对母亲说想给它吃点药。母亲拒绝了我的要求,她说:“它只是一只鸟,和人不一样,不晓得生病。如果它觉得不舒服,自己就会离开的。” 果真第二天清晨,它就不见了。我们找遍了房间每一个角落,都没有找到。母亲说:“可能它在阳台上去找吃的吧。”但等我们打开阳台的门,一阵幽幽的哀鸣传了过来。我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黑影映在纱窗上,那正是我们的画眉,蜷缩在角落里,奄奄一息。
我赶紧把它抱了起来,放在手心,轻轻吹着气,替它擦干眼泪和鼻涕,然后把它带到厨房里,放进电饭煲的保温层里。我打开盖子,让它靠里面的加热盘取暖。不久,它伸了一下懒腰,竟然活了过来,高兴地“啾”“啾”地叫着,飞到了厨房门口,并在那儿站定,仰着头,细细地打量着我,似乎在问我,“你怎么对我这么好?”
从此,我家厨房多了个新成员,我们做饭的时候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,等我们吃完,它会飞到我们的肩头,“叽叽喳喳”地和我们交谈,就好像我们的朋友。